2016年3月5日星期六

拉玛那·马哈希尊者的教诲

拉玛那·马哈希尊者的教诲
2016-02-04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智瑜伽在古代以伟大的哲学家商揭罗(Shankara)为代表人物;而在近代,拉玛那·马哈希(1879-1950)则是全球公认的智瑜伽和不二论圣哲。作为二十世纪享誉印度的"觉者",随着其传记与对话录在欧美出版,拉玛那·马哈希的名字已闻名世界。印度近代一位伟大的哲学家,曾任职副总统的拉达克里斯那这样评价道:"拉玛那·马哈希是数百年来诞生在印度的最伟大和至善的人。"

拉玛那·马哈希的教诲
1.完整的"我"是无限的海洋;自我,"我"之思维只会在海洋中留下泡沫,它即个人生命,也就是个人灵魂。泡沫也是水,当它破灭时,它只会汇入海洋。当只残留一个泡沫时,它也仍然是海洋的一部分。

2.以"我"是谁来参问。
"我是谁?"之一念将会消灭其他诸念,而且好象是在撩拨心中薪柴的木枝,它在最终也将烧灭。
在这之后,就会有自性的了悟。

3.当精微的心智由大脑与感官放散,粗质的形式与名称就显现了,当心智停留于心之中,形式与名称就消失了,而本来的自性便会照耀。

4.除了参问,若用其他故意控制心智的方法,那么心智会在表面上受控制,然后又再逃逸。控制呼吸也是如此。就好象控制呼吸的修行,观想,重复念咒等等,都是使得心智平静的助力而已。通过上述方法,心智会变得定于一点,这样的心智参问自性会比较容易,因为如此一来,心智的纯净品质会增加,而这对参问自性有所帮助。

5.一个人只能以自己的智慧之眼了解自己,而无法依靠别人。难道名叫拉玛那的人,必须要靠照镜子来知道他就是拉玛那吗?

6.一个人应该坚持对自性的禅定,而非屈从在"可不可能"的怀疑之下。就是大罪人,也不用忧虑哭泣说:"哦,我是罪人,怎么能得救?"一个人应当全然抛弃"我是罪人"的想法,并深锐地集中在对自我的禅定上,那么此人必能成就。
并非有一个好,一个坏的两个心智。心智只有一个,倒是残存的妄念有两种,一种是幸运的,一种是不幸的。当心智受到幸运的妄念影响,它便被称为好;当它受到不幸的影响,它便被视为坏。
心智不应任它游荡到世俗的对象,以及有关他人的事物之上。无论他人有多可恶,也不应怀恨。贪婪与愤怒,都需要戒除。所有你施与别人的,你也施与了自己。如果这个道理,谁不会施与他人呢?当一个人的自身生起,一切就生起;当一个人的自身平静,一切归于平静。我们的行为多谦逊一分,善果就多一分,如果心智平静,一个人便能四处为家。


 

7.存在或曰觉知是唯一的实相。觉知加醒来,我们称为醒来。觉知加入睡,我们称为入睡。觉知加做梦,我们称为做梦。觉知是所有画面得以展现生灭的屏幕。屏幕是实相,那些画面不过是屏幕上的影像。

 

8.臣服

有两种方式可以达到臣服。一个是质询"我"的源头,并融于那个源头。

另一个方式是:自我感到:"我自己是彻底无助的,唯有上帝是无所不能,除了将自己完全的寄托在他身上,没有任何其他方式会得到绝对的安全。"这样逐渐培育一种确信:唯有上帝无所不在,私我毫不重要。

这两种方式都能抵达相同的目标。彻底的臣服是解脱的又名。

 

9.醒和梦的状态没有太大区别,仅仅是入梦的时间短,醒着的时间长。两者都是意识的产物。我们的真实状态叫做turiya ,是超越醒,梦以及睡眠状态的。

 

10.我并没有说古鲁是不需要的。只是古鲁并不必然永远是以人类的形式出现。

首先,一个人认定他自己较无能无知,有一个全能的上帝掌控着他以及整个世界的命运,于是信仰上帝或献身巴克提。当他达到某个阶段并且变得适合觉悟时,他所信仰的上帝就以古鲁的形式出现并引导他。而那个古鲁只是来告诉他"上帝在你之内,潜入其中并成为它。"上帝,古鲁以及大我都是同一个。


 

11.人们总是无法明白一个简单的事实:日常生活中每一个当下的觉知就是真实的大我。有谁是无法意识到大我的?人们只对神秘的事物惑兴趣,譬如天堂、地狱、轮回转世等等,简单的真相是不吸引人的。因此宗教纵容他们,最后还是要把他们带回大我。既然你最终还是回到大我,何不在当下便安住于大我







简介:拉玛那·马哈希(1879~1950),生于南印度,是最受尊敬的大师,是彻悟本心的觉者,也是声动寰宇的说法者。

 

在成道前他原是印度中等婆罗门家庭的孩子,少年时与其它学童毫无两样,常和友伴一起念书戏耍,从来没有意识到任何灵性经验,也未曾显露对修行的兴趣。然而他在十七岁那年却经历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转变。有一天他独自坐在他叔叔家中的一个房间里,突然一种死亡的恐极其真实而暴烈地攫住了他。马哈希一直是个健康的孩子,当也毫无病痛,然而他却感觉到他在刹那间就要死去了。

 

这状况突如其来,也毫无征兆,此刻的马哈希在震惊之中,既不去追究这恐惧的由来,也不想求助于任何人,相反地他声色不动,在当下独自面对这巨大的危机。他后来自述道:"这死亡的恐怖在震惊中将我的心智驱转向内了。我在心中自问:'现在死亡来了;这意味什么?是什么要死去了?这肉身死去了。'而我即刻便戏剧性地演出这死亡的发生。我模仿死尸将四肢平伸,彷佛全身僵冷地躺下,以便在更大的实感中参问。


 

我闭口屏息以防发出任何声音,或说出'我'或是其它的字眼。'那么,'我对我自己说:'这肉身已死。它将被人送去火葬场烧成灰烬。然而在这肉身死亡之后,我死了吗?这肉身是我吗?它静默而无知觉,然而在它之外,我却感觉到我的人格完全的活力,以及在我之内的'本我'的声音。所以我原是超越肉身的精神。肉身死去,然而超越肉身的精神却不为死亡所触及。

 

这即意味我原是永生不死的精神。这整个过程并非缓滞的动念,而是活生生的真相的灵光乍现,几乎不假思索地为我所直接体验。'本我'原来真实不虚,是我当下唯一的实相,而一切关乎肉身的有意识活动都流入这'本我'。从此'本我'或自性便在一种强大的引力之中定于自身。死亡的恐惧永远消失了。从此我与自性合一,永不退转。念头可能彷佛曲中的各种音符来来去去,然而'本我'有如衬底的基本音韵化入了所有其它音符,恢恢不散。无论肉身处于谈话、阅读或是他事之,我依然定于'本我'。"


 

马哈希就如此一悟顿悟到实相了。一般而言,修行人初逢实相的经验往往是刹那间事,神妙的觉受在惊鸿一瞥之后便飘然而去,只留下恍然而惘然的回忆。然而马哈希却有如风吹花开,不但未经刻意修炼而自然顿悟,而且一悟永悟,了达究竟解脱。其实他在这次危机之,所遭遇的正是自我的死亡。根据他在本书中所解释的,在撒哈佳(Sahaja,意为自然)无念三昧之中,自我已经断灭,如何流流入自性的大海而消失于无形,在此境之中个人已与自性浑然合一。这撒哈佳无念三昧其实也就是佛佗所谓的究竟涅盘了。


 

马哈希成道之后对世俗活动完全失去兴趣,又不事生产,以此不见容于家人。六周后他离家独自登上阿鲁那佳拉(Arunachala)圣山,此后终生不再离开。起初他几乎完全脱离了色相世界的一切活动,长时期沉浸在自性遍照的存在之中,对肉身的存活亦毫不关心。畋于有求道者前来向他请益,他才以少量的食物维持住肉身传道。后来来自印度与世界各地的弟子逐渐增多,形成了道场,此后他便开始了五十年如一日的灵性教导。

 

由于马哈希是究竟的觉者,他的教导超越了各宗教间的界限,而呈现出平等雍容的整合。他常在默坐之中以大能启迪弟子肉蕴的自性,认为沉默就是最铿锵有力的说法;然而为了解答弟子在修行上的种种问题,他也开口作出详尽的回答。他以流露纯醉的大美的语言,清楚说出求道者的两条路,一是自问「我是谁?」二是全心皈依。这也就是智能与爱(即慈悲)的修行,二者殊途同归。对于第二条路,亦即敬神奉献的修行,他说神、上师与自性其实无分无别,透过自性化身的上师不可思议的恩宠,虔诚的求道者便能得到自在解脱。


 

除此之外,他平视各种修行路线如持咒、瑜珈、禅定等等,并以精辟的解说指出这些方法都意在平息心念,最后仍是归向自性的了悟。不仅如此,在所有的指引之中他更透露出开明而富弹性的态度。他并不鼓励苦行或弃俗,只说在合于禁欲之前做个居士反而较好;他也不教人谴责自我或肉体,只教人不要去认同。

 

然而他最主要也最闻名于世的教导,则是一条引人直接契入自性的智能之路。当弟子提出不切实际的问题,马哈希总是说先去知道你自己,再去了解其余,以此方式简单地将他推向对自己真身的探究。这智能修行的法门在形式上单刀直入,只是去参问「我是谁?」它的意义在于集中心力去发现自我所从生的本源,而这本源就是自性。这参问并非持咒,在参问之后也不须由心智来回答,只须要保持平静,让真正的答案自然而然浮现。事实上它并不是心智或自我所能的,因为自我并非我们的真性。它真正的涵意是自性在参问它自己,了悟它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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