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陀使用头脑,你们却被头脑利用。
钟爱的奥修:今天我看见你本人,听你说话,发觉自己与你融为一体,并且深受你的感动和鼓舞,以至于我感觉有必要问你二个相关的问题,但其中一个并没有那么大的相关性。
你为什么这么反对头脑?我可以肯定的是——大家都在使用它,也都需要它。因此,我认为只有当我们滥用它时,也就是说,当我们过度使用它来防卫自己的感受,而不愿意超越时——我们才有权利批判它。
另一个问题比较是属于我个人的问题,虽然其它人也可能有相同的感觉。
为什么你觉得门徒穿红袍、带着你的相片,是那么重要且必要的事——它实际上也不过只是制服和偶像?如果我离开此地时,心中对一个智圣者和治疗师怀有很深的爱和敬意,我应该并不需要随身携带着他的照片。他的影像将会深深地存留在我生命中。而一旦我需要他的帮忙时,我可以在脑海中回忆他的影像——这比起看着他的照片更觉得真实。我很希望成为门徒,但你可能会因为最后这个问题而不接受我。
亲爱的乔依斯.布兰黛女士:请需原谅我。你感到与我融为一体一定是个巧合,它只能是个巧合,否则你是不可能有那样地感觉的。
请不要如此快速地下决定。你只听过我一次的演讲,只要多再停留一会,你就会发现很多的矛盾点。给我一些时间,再等一下,你将会发现自己和我根本一点也不契合。这一次其实也是一样,你并非真得有此感受,只不过我看起来似乎与你有些相契合罢了。
你的脑中早已有一些很棒的意见,你是非常知识性的。你问的问题来自于知识,而非来自纯真的心。
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,我不可能只讲一件事就粉碎所有人的头脑。假如某一件事可能粉碎一个人的头脑,它也有可能会契合某人的头脑。对这个人,我明天或后天会继续处理。不用多久的时间,每个人都会受到打击,然后你就不会感觉受到鼓舞。事实上,在回答你的时候,我会让你感到很受挫。所以,你等着看吧!
你所谓的「鼓舞」是什么意思?看来你知道颇多的;否则你所谓的「鼓舞」、「契合」是什么意思?你对自己说:「是的,这个人所讲的话颇具意义。」——它之所以会有意义是因为那就是你长久以来的信念。
我在这里不是要支持你的信念;相反地,我要带走你的信念。我不是要鼓舞你,因为鼓舞会创造出奴隶性。如果你受到我的鼓舞,你将会变成我的奴隶,你会变得依赖我。我不是要鼓舞你,我是要粉碎、敲醒你。然后不久之后,你我在此将会有着深深地联系,而没有任何的奴隶和依赖。
我们的关系是不需鼓舞的联系。因为鼓舞你的人将会对你变得非常重要,以至于你开始感到依赖。
你在寻求一个父亲的角色,希望他能鼓励你,并且希望他能为你沈闷、死寂的生活加把劲。但假如任何人给你这股生命的力量,他就对你有很大的影响。
我的目的不是要影响你,我是要让你看见你的自性之火,成为你自己的光。鼓舞意味着将会跟随、模仿某人。你将会变成基督徒、印度教徒或回教徒。门徒就是宣称你不再属于任何教派或任何教条。我没有任何教义或教条。成为门徒就是宣告你是自由的。
但你一定会问:「那为什么一定需要穿红袍、戴项链和照片呢?为什么?」
亲爱的女士,这是一个方法,其目的是在阻止非真正有心人士的进入。这不是一个属于群众的地方,它是属于被选中的少数人的。那最终的——你可以称之为神或开悟——是属于真正有勇气的人的。因为只有这些愿意放下头脑进入当下的人,才有可能到达那最终的。当下是通往那最终的一扇门。但是要放下头脑需要非常大的勇气,那并非每个人都可以做得到。
这只是一个方法。红色和其它颜色,或没有任何颜色的颜色是一样的。它并没有什么特别。我也可以选择绿色、黑色或任何其它颜色,效果是一样的。因为其目的是在于它只是一个方法。它特别是为少数有意愿做些疯狂傻事的人而设计的,因为往后有更疯狂的事在等着。而如果连穿红袍、戴项链和照片这样的小傻事你都没办法做到,如果你不能很有勇气地让自己看似愚昧、可笑地到处走动,如果你不能去感受这份荒谬和滑稽,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你都不能承受,那这个地方就不属于你。因为将来会有更多更荒谬的事等待你去完成。
当你进入与我更深的亲密关系时,我将会要求你做更多不合逻辑的事。因为只有经由完成这些要求,头脑才会消失。其它方法是行不通的。这些要求就像电击一样,经由它,你那几世纪以来训练有术的头脑才有可能被完全的摧毁。
这只是一个气走不属于这里的人的一个方式。看见如此疯狂的人们穿着红袍,他们会很害怕的逃跑了。
我这样做是故意的。我大可不断地鼓励你们,填充给你们很多的知识……等等的事,好让你们很轻易地留在这里。但这不是基督教科学,我不是比利.葛兰姆,我并不想鼓舞你们。这是一个全然不同的现象。事实上,我一点宗教情操、一点灵性也没有。这些说法根本就完全不相干。这只是一个选择的机制,其意在选择准备好要和我一起走,一起迈向荒谬最极致的人。
但你很机伶。你说:「我会将你深深地记忆在我的生命中。」好像你知道什么是生命,什么是深深地深度。你不仅机伶,而且狡猾。你说:「我会在脑海中记忆起你的影像。」但任何你记忆的影像都只是自己的虚构。那绝对不是我,也不可能是我。
如果你能无条件地跟随我,才可能拥有我。你不可以有任何条件。有时候我会要求你做很荒谬的事,而且很我清楚知道那是很荒谬的。
我的门徒开始慢慢地了解——如果你能做一些荒唐、不合理的事,就会觉得比较放松、比较没有头脑。如果能无条件地跟随我,当我对你说:「赤裸着身体到街上走一走。」如果你能够简单纯真地一回声:「好。」那我将不会真 的要你赤裸身子走在街上的。因为我的目地已经达成。而如果你犹豫地说:「这是什么意思?」那你就必须去做那件事。
这些都只是小小的测试方式。有时候因为你没办法事先发现,它们反而非常有效。大的测试你将很容易就可以察觉到——大到连笨蛋一眼就可看出。
前几天,克里虚那.普连在写给我的信中提到,他与迪扬.南达多世以来有很深刻的爱的联系关系。在前世里,他是母亲,迪扬.南达是儿子。那一世他没有办法完成身为母亲的责任,所以他现在才会爱上迪扬.南达。「现在,这笔前世的债似乎已完全偿还。但迪扬.南达却经常让我很伤心。请告诉我,我该如何结束这段关系?」
我回了一个讯息给他:「去找德莎谈一谈。」很自然地,他觉得我伤了他的心。他在谈论这么重大的一件事,一定满心期待我告诉他:「克里虚那.普连,你已经到达了,你能回忆起你的前世,那真是太好了,这是你第一次短暂地瞥见神性。」
与其评论他那伟大的经历,我还告诉他去找德莎谈一谈。他一定深受打击。而且,到底谁是德莎?克里虚那.普连需要找德莎谈话吗?如果克里虚那和德莎处在相当的情境中,何必要找德莎?或许克里虚那自己的境界比较高、也比较神圣,那更是不明白,为什么要找德莎?
两天来,他非常沮丧。竟然无法察觉这只是很微小的一件事。他用了四十八小时的时间消失不见。他再次地回复他轻松、快乐的本性。但他竟然需要四十八小时的时间才发现。
克里虚那.普连,你现在不用去找德莎了。我会为你特别再找其它的方式。
因为事小如沙粒,所以难察觉;事情若如高山般巨大,你很轻易就会知道。
乔依斯.布兰黛:如果你想留在这里、想与我真正地联系,你将必须学习一种全新的连结方式。我不是老师,所以如果你是个想要被鼓舞的学生,那么你终将失望。我也不是传教士,我并不要你相信我的哲学。
如果你真心要与师父联系——他没有知识的累积,却有深刻的了解——你必须稍微放松自己,必须放下你固有的成见。并且要谨记 ,常常,你们想成为门徒,但你们忘了谁是师父、谁是门徒。你们心里面对师父有些期待,你们认为他应该符合你们的要求才对。
但一个被尊称为师父的人是绝不会符合你们的期待的。政客才会依循他们的要求行事,他们知道只有当他们顺应你们,你们才会跟随他们 ,这是相对等的安排,也是相对的剥削关系。政治领导家就是这样,跟随着跟随者。他们不断地注视着他们、揣测你们的需求,然后满足你们。
我却是不断地冒犯你们,我不能符合你们的期待,如果我那么做的话,就不是真正地帮助你们。那你们就是师父,而我就变成了门徒。
谁要成为谁的门徒?这件事必须事先决定。是我成为你们的门徒,还是你们成为我的门徒?请看清楚。常常,你们在自己都不清楚的状况下成为门徒,然后,你们要我这样或那样,应该这样生活或那样。而假如我不符合你们的期待,你们就深感挫败。
真正的师父总是会让你觉得挫败。他必须这样做,因为唯有如此,你头脑的思緖才会中断、消逝不见。我必须不断地敲击你,而且一开始就要清楚地声明我的立场。红袍、项链和照片的目的是在告诉你:「你必须无条件地跟随我,并且放下要我顺应你的期待。」之后,真正的工作才会开始。准备好的人就可以成为门徒;没有准备好的人,门徒会让他们自动地离开。
你问我:「为什么你这么反对头脑?」
我并没有反对头脑,我只是告诉你们头脑的实相。一旦你们看清楚头脑,你们就会放下它。当我说:「放下头脑」,我并非反对它,我只是让你们有机会看清楚它,了解它对你们的影响,以及它如何地束缚着你们。
头脑本身即是问题,无关使用或滥用它。而且你们要知道:除非你们知道如何让自己没有头脑,你们才有可能真正的使用它;否则你们反而会被头脑利用。头脑一直在利用你,只是它非常机伶,不断地欺骗你,不断地对你说:「是你在使用我」。
头脑在利用你,你被它利用;它变成师父,你则变成奴隶。但它非常精明,它不断地谄媚你说:「我只是工具,你是我的主人。」但请你看清楚头脑如何运用它的机制在利用你。而你却认为是在运用它。只有当你知道如何放下它才有可能会运用它;否则你在认同它的情况下,如何使用它呢?
如果你说:「我是基督徒」,就是与基督徒的头脑认同。如果你说你是印度人或德国人,情况也是一样的。这份认同必须被打破,你必须要知道自己不是头脑。只有当头脑停止运作的时候——当你不被它占据,当头脑停止、安静的空档——才有可能知道自己是谁,知道自己就是意识;然后才能真正地运用头脑。
我是在使用头脑,但是布兰黛你并不是在使用它。如此说来,我怎么可能反对头脑?我并没有反对它。我只是看起来如此,但我整个努力的企图是要让你脱离它,并经由脱离而了解到你的自由。一旦你知道你是自由的,就可以使用它。这时头脑才会是巧妙的工具,是众多巧妙的工具之一。人类到目前为止还没办法让事情更美好。就算世界上最大型、最有效率的计算机也比不上人类头脑的功用。单单一个头脑就可以囊括全世界的图书馆。
头脑的力量是非常大的。但也就因为力量大,所以很危险——它将会驾驭你。因为它是如此巧妙和有力的工具,你就被它占据了,且再也没办法使用它。相反地,它利用你、指导你、帮你规划、煽动你跟随它的决定。它不允许你有任何自由,不让你做选择。除非你说服它,否则它不会给你任何空间的。
所以谁有资格成为师父?除非你认知到能够不与头脑认同;否则是不能成为师父的。
一个与自己车子认同的人,是没办法开车的;反倒有可能是车子在驾驶他,如此一来,车祸一定会发生。你必须与车子脱离认同必须了解到你们是不同体的——车子很好,它是一个可以好好利用的工具,它可以完成很多事但你必须独立于它。
你说:「为什么你如此地反对头脑?可以肯定的是——我们都在使用它……」
不是的,并非所有的人都能使用它。只有非常稀少的某些人才有办法使用它——佛陀、基督、阿底侠、谛楼帕。佛陀与你们的差别也就在于——佛陀使用头脑,你们却被头脑利用。否则又有何差别昵?佛陀能够使用头脑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与头脑是完全分离的。
更遑论滥用它,如果你不能使用头脑,又如何滥用它呢?头脑就是这样:它会利用或滥用你,你是不可能滥用它的。
你认为科学家发现原子能量是在运用头脑,还是滥用头脑?当原子弹被丢在日本的两个地方时,爱因斯坦连续好几个夜晚,都因深受困扰而彻夜未眠不得休息。因为他帮忙制造原子炸弹,是他写信告知美国总统原子弹有可能制造成功的。
问题在于:爱因斯坦在写信让美国总统告知政客们这一强大威力武器的讯息时,他是否有觉知到可能会发生的结果?他有没有考虑到日本岛国成千纯真、没有犯错的人民,会在几秒内就完全被烧毁。没有,他并没有想到,他也没有意识到。事实上,他根本没有警觉到原子弹的用处到底在哪里。在他临死前,有人问他:「如果你有机会再次出生,你想要成为什么?会不会想再次地成为伟大的数学、化学、物理学家呢?」听说他的回答是:「够了,我绝不愿意再成为伟大的科学家。如果有机会,我只想成为水管工人。但现在一切都太迟了。」
爱因斯坦有个最棒的头脑。他滥用它吗?你们认为那些创造伟大科技、破坏整个地球生态的科学家是在使用他们的头脑,还是滥用呢?
如果有一天这个星球会消失,那会是因为二十一世纪伟大的头脑;因为假如人类从古至今有一百位科学家的话,有九十九位是活在二十世纪。事实上这百分之九十九位的科学家中有百分之七十五,各种年龄层的科学家都还存活着。
头脑聚集非常巨大的动力。过去一百年,特别是最后的十年,我们创造非常先进的科技,但这科技将会毁灭这个地球。这结果谁要负责?因此;你想科学家们是在使用头脑,还是滥用?
如果你问我,我会说他们不是头脑的主人。他们既非使用,也非滥用它;反倒是科学家被头脑利用和滥用。
科学界需要伟大的静心者,否则地球的未来命运晦暗。我们需要的科学家应该是——要能使用头脑、是自己生命的主人且可以很有觉知运用科学科技的人。否则人类会来接近全球集体自杀的边缘。
除非有急遽的变化发生,否则在这旧有的生活方式下,人类顶多能够再活个二十五年而已。而唯一能够帮助人类继续生存下去,让地球继续运转的方式就发生在小区里。地球是很美丽的星球,成千上亿数不尽的星星都是死寂的:没有花开、没有水、没有小鸟、没有动物、没有人类。整个宇宙几乎是一片大沙漠;唯独地球充满生机;而「意识」是其中最重要的发生,它就发生在这里。只是这份觉知的意识仍只是奴隶,尚未成为主人,它必须被释放。
这就是我在这里最根本的目地——帮助人们解脱头脑的束缚,好让他们可以运用它。而如果你成为它的主人,你就不可能滥用它。当你处在警觉、有意识、静心的状况下,你是不会滥用头脑的。
如果爱因斯坦也成为佛陀,那他将会创造出从古今至最大祝福的原子能量,而非原子弹。那么地球将会是个极乐世界。但可惜的是,爱因斯坦不知道静心,他不是佛陀,他是一个伟大却没有主人的头脑,就好像一驾没有驾驶员的飞机,只是一部很伟大先进的装置而已。
我曾听说有一种不需要驾驶员就能飞行远程距离的机飞、全自动的。人们感到非常激动和兴奋。首航时,这部全自动的机器对人们说:「我们正以多少和多少的速度前进,温度大约是几度又几度,高度是多少又多少。请大家放心,不会出任何差错的……」它持续进行。事实是它已经错了。想想机舱里面的人,他们会发生什么事,我们又该如何是好?
伟大的科学是头脑的产物,它目前正操在奴隶的手上。佛陀应该要接管整个人类世界,一、两个佛是不够的,每一区域、每一方向、每一个生命层面都需要佛陀,这样人类才有可能使用头脑。否则头脑会愈来愈不灵光,而这是很危险的。因为头脑会愈来愈不机伶,力量将逐渐减弱。
我们把原子弹交到小孩手中,如果没有意外发生,那就是奇迹。小孩玩原子弹是一定会发生意外的。
政治家有着全世界最不成熟的头脑。三分之一平庸的人民,因为深感自卑,想要证明自己,所以成为政客。而这些人却掌控着原子弹、氢弹、雷射光……等等。
在这种情形下,我们随时有结束生命的可能,或许某一天我也无法完成我的演讲。任何时刻都有可能结束……成千上万的氢弹,我们就坐在上面……人类真是愚蠹到令人不敢相信。以前,如果不能一次,顶多第二次就可以杀死一个人,而今世界上所有的氢弹却有七百次杀死全人类的威力。人类实在太愚蠢了。
整个地球现在充斥越来越多的氢弹,多到可以毁灭七百个地球。在这个状况下却仍有百分之七十的能量耗费在战事计划上。我们的地球似乎是座疯人院。
布兰黛,你还说:「我可以肯定的是——我们都在使用它,也都需要它。因此,我认为只有当我们过度滥用它来防卫自己的感受,不愿意超越时,我们才有权利批判它。」
我不是在批判它,我非常重视它。如果你能真正了解我所说的一切,你将会更重视它,你也才能够好好的使用它。如果你能够超越你的头脑、观照你的头脑、知道你和头脑是不同体的,能不再受头脑操控和催眠,也才能真正地重视它。如此一来,你才有可能真正运用,而不滥用。一个有觉知能力的人是不会滥用一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