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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4月8日星期三

我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

我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

奥修分享 奥修分享 2016-09-01
钟爱的奥修:你说开悟是整体,而非部分的现象,但你比喻自己没有头脑的境界为交响乐队:而克里虚那穆提的閛悟是横笛的独奏。开悟之后难道不就是成为所有知识的管道吗?为什么克里虚那穆提的洞见只如隧道一般狭窄?
  
汉克.费森:开悟是整体面的开悟。如果它是交响乐队,那它就是整体性的交响乐队:而如果它是横笛独奏,那它就是绝对完整的横笛独奏。存在永远是整体性的,开悟也是,一朵小花和太阳的整体性是一样的。整体性和量是个完全不同的现象,整体性与质量有很大的关联。
  
克里虚那穆提的独奏和我交响乐队的齐奏,这两者的全然度是一样的,我的交响乐队的全然并不会多于他的独奏。全然不会多或少。你因为用数量来思考,所以会产生问题,但是我所谈论的是质量。每一位开悟大师的每个行为都是全然的:不管他是在喝茶、画一幅伟大的画,演奏音乐或只是静静无为地坐着,每个行动都是全然的发生。克里虚那穆提是一位横笛独奏家,而这世上需要多少位横笛独奏家就如这世界需要多少交响乐队一样。他们增进整个存在的美、让生命更丰富。
  
丢弃你那不断用数量来衡量一切事物的头脑。稍稍地提升你自己的意识,用质量来衡量一切事,你将会发现根本就没有问题。
  
克里虚那穆提已经尽全力完成他的部分。我不会希望他也变成一个交响乐队,那是不好的,那将会使这个世界少了一些乐趣。他应该做他能做的,这样将会让生命更丰富,更多色彩。
  
我无法变成一位横笛独奏家,并非因为那不光彩,而是它根本就不是我的方式。我喜欢身为交响乐队,我喜欢与阿底侠一起演奏,我喜欢和佛陀、佰哈定、卡比儿、南难克、老子、查拉图斯特拉和许许多其它人一起演奏。我想要他们和我一起同台演出、我想要他们成为这支大交响乐队的一部分。
  
这是我的方式,并没有高、低之分。一且你开悟成道之后,就不会有高低的比较,不可能有的。如果一朵莲花开悟,它将仍是一朵莲花.,如果玫瑰开悟,它也仍将是玫瑰花。它们具有同样的质量——开悟,但玫瑰仍是玫瑰,莲花仍是莲花。
  
你问我:「你说开悟是整体、而非部分的现象。」
  
是的,它从不会是部分的开悟。克里虚那穆提并非部分的横笛演奏冢,他是一个全然的演奏家,他在他的表演中、全神贯注、完完全全的专注。他说他自己很幸运不曾读过《维达经》、圣经、可兰经、湿婆经和道德经,为什么呢?因为它们可能会纷乱他,因为它们很有可能会变成为他自己的一些部分,因为这些经典很有可能会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一些痕迹。但他只想完完全全地做他自己、很纯净的自己。
  
我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,我喜欢尽可能地有很多开悟成道者与我一起演出,这将是一只很难驾驭的乐队,因为每个人是那么地不相同;成为他们的指挥简直是棘手的角色,但我享受这一切,它愈是麻烦,我愈是享受,它是很美的挑战。你将无法想象如果佛陀、马哈维亚、穆罕默德和摩 西与你同台一起演出会有多棘手。马哈维亚总是赤裸着身子,佛陀则是对马哈维亚的作为非常反感,而因为佛陀不喜欢赤裸身体,所以马哈维啦与他一起也不感高兴。和这些人聚集一起对你来说将会是很大的挑战。
  
克里虚那穆提选择独善其身的生活,他的生活方式自有他的挑战,但那不是我要的,而且,我并非说我的选择必须成为他的选择,我并非说他必须和我一样有相同的作为。我做我的事,我非常满意,他做他的事,我也一样非常高兴。
  
很多人问我说,他们想知道为什么我讲论那么多已死去的师父,却不谈谈仍然活在世上的大师?
  
让克里虚那穆提死吧!那我就会开始谈论他。这是有原因的,我虽然知道一起掌控这么多位大师聚集的乐队是很棘手的一件事,但这一切我还能控制住,而假如我要马哈维亚去站在角落,他必须要听我的话去站在角落处,但一位活生生的大师将不会听你的,他会开始搅局,他会开始和别人争论。而且我也需要一点点的休息和睡眠的时间。
  
你问我:「开悟之后难道不就是成为所有知识的信道吗?」
  
开悟根本无关知识,开悟不是知识的信道;但它却是通往天真无邪所有的道路——克里虚那穆提演奏横笛时的天真就如同我带动整支交响乐队一样。这一切与知识无关,这是智慧;智慧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现象,智慧是天真无邪的,你甚至可以称之为无知,但请不要称它为知识,和知识相比,它比较接近无知。
  
据说苏格拉底在他生前最后一天曾说:「我只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我一无所知。」这就是开悟,只知道一件事——「我一无所知。」当所有的知识都消失的片刻,自我就会消失,人格特性也会消失,然后你和存在间的区别也会消失。再次地,你又回到干净、纯洁、与整体融为一体的模样。
  
你又问说:「为什么克里虚那穆提的洞见只如隧道一般的狭窄?」
  
这个问题你必须去问克里虚那穆提本人,而不是问我。那根本不干我的事。他喜爱那样的方式,那也是他成长的方式。几世纪以来,好几辈子的轮回里,他都一直在朝向这隧道般的洞见移动,这洞见有它本身的美,因为不管你观看任何事物,经由这隧道般的洞口望去,一切都是那么地清晰,因为你观看的焦点很集中。
  
因此克里虚那穆提有很清晰的特质: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像他一样清楚,像他一样拥有有如水晶般剔透的洞见,没有人能够和他一样有着如此地逻辑、如此地理性和高度分析的能力。他探索事情的详细度和深度的思维简直是令人无法相信,但这就是他那隧道般洞见的特质之一。记住,你不可能拥有所有的一切,如果你想要有清晰的洞见,你就需要有隧道般集中的洞见、你必须愈来愈集中焦点。
  
这也就是他们对科学的定义:「对愈来愈微小的部分知道的愈来愈多。」因此如果此种科学定义的方式能够有办法达到科学最后的目标时,那我们就必须将科学定义为:「知道所有的一切却又一无所知。」这才是第一句科学定义——愈来愈微小的部分知道的愈来愈多的唯一一个逻辑性的总结。到最后它会到达哪里呢?它将会带领你至一个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境界。
  
科学就是隧道般的洞见。克里虚那穆提是个科学性的独立个体,他非常地科学,因此他会吸引那些喜欢分析、详细研究细节的人。他是老子的相反,老子说:「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清楚,唯独我很困惑。」
  
一个具备老子待质的人、一个已达最终开悟的人说:「除了我以外,每个人,似乎对一切事情都非常清楚:而我是这般地困惑、这般的混沌,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什么。每个人都这么肯定,唯独我每一步都很祷躇、犹豫:每个人都可以心无旁骛地笔直往前走,而我却如履薄冰地正要横跨过又冰又冷的河流。」
  
老子刚好是克里虚那穆提的相反,老子没有隧道般清晰的洞见,他的洞见是如此地宽大、广阔,它是不可能很清晰的,它一定会充满云雾、模糊不清,但它也有它的美。克里虚那穆提的言论是逻辑,而老子的言论是诗。
  
我的洞见甚至比老子还要更广阔,我包含有老子和许许多多其它的人。很显而易见老子无法涵盖我。二十五个世纪过去了,在这二十五个世纪里曾经产生出一些开悟大师,现在,我延绩着所有的承传,以前则从不曾有人这样声明过。
  
老子不曾听过有克里虚那,不曾听过帕坦加利,帕坦加利不曾听过老子、庄子或吕祖,佛陀也不知道另有查拉图斯特拉或摩西。
  
现在这整个世界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村庄、一个地球村,整个人类的历史是操之在我们的手上。我处在和以前的大师们完全不同的情境中,我知道所有的一切,我知道老子、庄子、吕祖、孔子、孟锡斯、米勒蕾帕、马帕、帝洛巴、那罗帕、菩提达摩、马哈夏帕、沙利布特拉、马哈维亚、阿蒂那塔、摩 西、亚伯拉罕、耶稣、法世斯西、卡比尔、难南克、达都、米拉、罗比亚。整个世界都在我的手中。
  
我的视野里面有整片的天空、满天的星星和银河,因此,我的洞见一定是最具诗意的。
  
你愈深入诗意中,它的逻辑性就会愈来愈少;你愈进入诗境里,它就愈像爱情一样、愈来愈不逻辑。在诗意最浓的本质处、所有的清晰都消失,没有事情是清楚的,但境界却是那么地美、那么扑朔迷离地奥秘不可解。事事物物皆不清楚,事事物物是那么地梦幻、不可测。
  
克里虚那穆提有他自己独特的方式,我很高兴他存在这世上,他是另一个极端:如果他走了,我会比思念世上任何一个人还思念他。
  
但,汉克.费森,我可以了解你的问题。它并不只是一个问题,你其实还有别的意义:我对克里虚那穆提的批评似乎深深地伤了你的心。但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,这是我尊敬他的方式,也是我向世界宣告说这世上还存有另外一位开悟的人的一个方式。
  
如果我的交响乐队不适合你,那另一个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克里虚那穆提的独奏,你将找不到第三个可以帮助你的人。不是我就是克里虚那穆提,你更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可选择。至少到目前为止是如此。
  
克里虚那穆提会批评我是一定的,这我可以了解:他的见解、清楚且简单、我的就有点不清楚,有时候我对他心怀感谢,因为我很想要他也成为我交响乐队的一员,有时候我会批评他,因为我的喜好不仅止于横笛的独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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